Friday, January 27, 2006

十大中文金曲不應是最後一屆

十大中文金曲不應是最後一屆
2006年1月27日

【明報專訊】《十大中文金曲》會否是最後一屆,筆者早在本欄談過。港台稱必定會繼續舉行,筆者也相信。

每年的《十大中文金曲頒獎禮》所用的不是公帑,是跟慈善團體如公益金合辦的。慈善團體負責頒獎禮的製作費,門券收入扣除開支,會悉數捐給團體。

所以,虛耗公帑這說法是不成立的,繼續講是罔顧事實。

如說舉辦這類活動是重複商營電台的節目,做來多餘,說這話的,對大眾傳播有多大認識,筆者不知。

流行樂壇有商業成分,但也是大眾文化一部分。作為公營廣播機構,對大眾文化作推廣、監察,並頒獎鼓勵這通俗文化工作者,何罪之有﹖認為這類活動只宜由商營電台主辦的人,說穿了是戴了有色眼鏡看樂壇頒獎禮,認定了這是商業活動。

不做與商營電台重複的節目,是傻人說傻話,是可笑的。商營電台也有播政府宣傳聲帶,有請政府高官接受訪問,也有詳盡的新聞、交通、天氣,港台是否全部不應該做﹖兩間商營電台的財經節目都有不少廣告贊助,那港台更不應講財經啦﹗

筆者談過,流行音樂節目雖然不似以前般受歡迎,仍然較能吸引不愛聽時事資訊的青少年。

政府要推動與青少年有關的政策,如教改、提升愛國愛港的情操,平時不吸納這些聽眾,到時他們會來聽嗎﹖是否要花大筆錢去向商業電台買時間呢﹖

全時事資訊無娛樂節目的港台,就是大家理想中的公共廣播﹖

郭繾澂

Saturday, January 21, 2006

早晨

今天中午去打印房途中,遇見兩個男人路人甲和路人乙。剛巧路人甲遇到熟人丙,路人甲向熟人丙說了句「早晨」。之後,路人乙問路人甲:「你們﹝似乎路人乙不是香港人﹞過了中午十二時後還說早晨的嗎?」誰知路人甲答:「不論什麼時候,見到人第一面都是說早晨的。」

我暗自地納罕,在晚上見到熟人時,你說得出「早晨」嗎?

Sunday, January 15, 2006

壓力‧生仔‧五天制

壓力‧生仔‧五天制
2006年1月15日


【明報專訊】有人會抽煙減壓,有人會吃糖,賴俊穎會飲水。常說無形壓力,大抵總是回頭看見它所造成的絲絲痕迹,才有所驚覺,好像小穎趕完論文,赫然看見廚房堆放着的十幾廿隻水杯,才知道緊張的分量。

到底有沒有量度壓力的方法,讓人可以意識得到,壓力的重量﹖一個人最多可以承載多少的壓力﹖就如小穎的廚房,最多可放多少隻水杯﹖

兩位老師自殺,引發連串關於工作壓力的討論。香港人的工作壓力有多大,大家是有眼見的,壓力水杯多得要擠進灶罅裏去了。你敢說,香港這兩年鬧得沸沸揚揚的超低生育率現象,是與此無關﹖新加坡用五天工作制作為鼓勵生育措施,同事就說,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根本無拍拖時間,生仔,真是太遠了。

局長高官說,受不住熱廚房的老師,不如退下﹗這些晦氣說話出自堂堂局長之口,固然難以想像,或者就是這些「你不做,有人做」的大僱主心態,令香港這個廚房愈來愈熱。政府帶頭行五天制,說要幫打工仔減壓,拯救他們因失衡而變成乾癟的軀殼與人生,我想,沒有人會說五天制不行,但若果僱主還是抱持大僱主心態,恐怕我們的水杯迫爆文化,還得繼續。

黎佩芬 sunday@mingpao.com

Thursday, January 12, 2006

數字遊戲〈二〉 之 數人頭


今天看網上版明報時,發現左邊顯示了一張 animated gif ﹝上圖﹞,是關於「倒羅范」的。顯然,羅范椒芬今次真是觸礁了。身為教統局常任秘書長,說話怎可以不分輕重?她那句為什麼只有兩個教師云云已傷透了老師們的心,更讓那群喜歡玩數字遊戲的議員和團體有機可乘,發動一次「倒羅范」的大遊行。作為高官,應該要明白慎言的重要性。個人覺得羅范椒芬是次的確失言和有不對的地方,這也證明她在公眾場合的說話技巧還未夠老錬。但教改的成敗並不是她一人的責任,其他政府官員、老師、家長和學生等都要互相配合。所以將教改的成敗和羅范椒芬失言的事情混為一談,有點不當。

話說回頭,自從五十萬市民遊行倒董成功後,香港人喜歡以遊行方式表達對政府的不滿。但遊行之後,各大小傳媒、政府部門、遊行團體、甚至乎大學學府,都會公佈錄得的遊行人數。這些數字往往是不一致的。他們會各出奇謀,好讓最後統計出來的遊行人數「達標」。遊行團體當然希望人數越多越好,所以他們會在遊行路線的一段數算有多少人從那裡經過,再根據遊行完結的時間去估計遊行人數。這個計算方法會高估遊行人數,因很多時中途會有人加人湊熱鬧,當中也會有不少記者和攝影發燒友加入遊行的原因是純粹工作需要或作歷史記錄。而政府當然希望人數越少越好,所以政府會以遊行人士站滿了多少個政府大球場作統計。當然,他們事先會粗略估計一個政府大球場可容納多少人站立。所以,這個計算方法可以低估遊行人數,因為人們不一定要在大球場集合才可參加遊行。由於以這些方法去統計遊行人數都會有誤差,所以一些學術機構會以此作研究項目,希望找出方法去估計正確的遊行人數。找出這些數字的多寡,其實只是一場數字遊戲,更是一場政治遊戲。你找到方法讓得出的數字可支持自己的理念的,便是在這遊戲上勝了一仗。

希望羅范椒芬不會在這數字遊戲中成為犧牲者。畢竟她是心繫教育的,也為教育界做了不少事情。如果她下台,有誰願意去收拾教改的難攤子呢?